完全拿我当绣娘使唤。
我不愿,她便更爱为难我。
这日,把绣完的荷包给她送去时,天色已晚。
心腹怀珠愤愤不平地说道:「她如此张狂,娘娘,咱们真要就这么忍着?」
「自然不能。」
我揉了揉酸软的手腕,突然笑了:「所以她啊,活不长了。」
第二日请安时,王贵人迟迟未到,而从未请安过的贵妃却匆匆而来。她眉眼清淡如兰,肤色白如暖玉,袅袅婷婷,好似病弱西子,不言不语,便可惹人怜惜。
可我却注意到她月白色的裙摆上溅上几点血渍。
她叹了一口气,似是十分害怕的模样:「方才王贵人大抵是承宠太累,竟昏了头想拦截臣妾的坐辇,险些让臣妾摔下去,这才耽误了给太后请安。但太后您放心,臣妾已让人将她处死了。」
她轻轻招手,一行宫人抬着一个人扔到了殿外。
只见昨日还风光无限的王美人如今却血肉模糊地躺在地上,了无声息。
在场的嫔妃无不吓白了脸,瑟瑟发抖。
太后气得将手中杯盏砸在了地上:「贵妃,你真是好大的胆子——」
可这时,皇帝却大步跨了进来,挡在了贵妃身前。
「母后!您这是做什么?」
太后指着地上的尸体:「皇帝,你好好看看你的贵妃,都干了什么!」
皇帝皱紧了眉心:「这是什么?」
闻言,贵妃一改方才的跋扈,神色哀切地落下泪来:「陛下,王贵人对臣妾不敬。她腰间荷包上竟然绣着牡丹,不仅僭越,而且她竟还说臣妾芳华不再,您也只看新人笑不见旧人哭。臣妾一时气昏了头,才打了她,没想到,她竟然死了——」
美人落泪。
皇帝自然要哄她:「王美人对你不敬,死了也就死了。」
又转向对太后道:「母后,王美人大不敬,本就该处死,贵妃管六宫,处置后妃也是分内之事,您就别生气了。」
太后气白了脸:「皇帝,你真是昏了头!」
说罢,便扭头回宫。
显然是被气得不轻。
皇帝本想追。
贵妃却牵住了他的手:「陛下,妾身心口疼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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